笨笨的瓶子

前生你我 转身不曾留下
一别经年 万语千言也无话

【RPS】Boston (384/CE. 一发完)

本文和同名歌其实没什么关系…
CE受,CE受,CE受 OOC,OOC,OOC.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不过无高H啦)
警告:含角色死亡。//本文为虚拟创作,对演员本人无任何冒犯之意。

BOSTON
平心而论,我活了二十多年,听说过一些事,也见过一些人。经历种种以后,对爱情也就持有了冷眼旁观的态度。
所以你们大可以放心,我接下来讲述的这个故事,作为某天晚上我在酒吧的见闻,并非胡编乱造。
童年王子与公主从此幸福生活在一起的结尾早已在我记忆中逐渐淡漠——反倒只有那天那个男人带着浓重醉意的自述,勾起了我对爱情的一丝珍视。
那么开始吧。

********
那天我刚到波士顿。
大学负责接待我们这些联谊学生的是个活泼漂亮的女人,一头红发。她看上去很年轻,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在安顿好我们以后,她爽快地带我们去了一家当地酒吧,嘱咐我们这群过了饮酒年龄的女孩好好享受今夜。
然后,找个男人为自己买酒吗?
我耸了耸肩膀,赶在自己不合群之前端起杯子,躲到了角落里,预备和手机打发掉这个晚上。
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声响,某个小东西滚到我脚边。出于好心,我弯腰捡起了它,一边抬头搜索谁是主人。
是一个小小的熊偶,塑料做的,但细节处非常用心。
小熊的棕色头发上了摩丝似的有型,灰蓝色的眼睛调皮地上翘,身穿黑衬衫和紧身牛仔裤。
我着迷地盯着它看。从来还没有哪只玩偶让我想用“性感”来形容呢。把小熊转过身去,昏暗的灯光照出它腰带上模模糊糊似乎刻了一排字……
“把它还给我,好吗?”
一个棒球帽压得低低的男人不知何时摸到了我的位子边上,嗓音暗哑地开口。
我一阵头脑发热,不太情愿把这只做工精美的熊偶交出去,脱口而出:“证明它是你的。”
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男人倒没有气恼,一屁股在我边上坐下了。
“呐。腰带后面刻了一行字。写的是:For my love,Chris.”
我睁大近视眼,鼻子都快碰到小熊背上了,看清了那排字。没错。
庆幸于光线不好看不出我的红脸,我赶忙把熊偶放在他摊开的手心里。
唔,他身上酒气可真重。
奇怪的是他接过熊偶,动作自然地把它凑到唇边一吻,嘴唇瓮动了一下,然后小熊被放回口袋。
看样子是恋人给的吉祥物吧,这么宝贝。想着,我更为刚才的行为不好意思起来。
“谢谢你。”男人对我点点头,说话的时候嘴里喷出一股酒气——额,这才八点,他就喝了这么多?
我侧过身,打算面对面说声“没关系”,好歹让自己显得有几分诚意。
“不客气,你……”
我打赌自从踏进酒吧,我还没碰过一口含有酒精的东西。但眼前这人真的是?!!
“Chris E…”我猛地捂住嘴,意识到他肯定不希望引来太多目光。
他半是无奈地笑了笑。“是的。我想我还是坐在这儿吧,你不介意?”
“…当然不!”
“至少这样可以把认出我的人控制在你一个。”他好像在开玩笑,然而纹丝不动的眼角出卖了他。
我不知该说什么好,索性低头把饮料猛喝一通。
“你想要合影吗?还是签名?”他微笑了一下,“只要别在我离开这里前发到推特上就行。”
他果然和传闻中一样友善——即使他今天看上去并不好。
我拼命摇着头。“谢谢!不用了。能坐你旁边已经很……”
他耐心地等我找到形容词。
“…令人激动!”
他笑了。可我简直不想再看到他笑。
那和电视,和漫展上完全不一样——
多么破碎,而又勉强的微笑。

********
没话找话是我一项特长。“你的熊偶真的非~常可爱,”我说,“不过他刚才一定摔疼了。”
他眼睛一亮。"所以我亲了亲他——我喝得有点多,刚才掏口袋一不小心就把他摔出来了。"
我转着杯子,意识在熊偶上飘忽游弋,越想越觉得熊偶像极了一个人。
但这怎么可能呢?同人文和现实生活处在平行宇宙中。
不过嘴快是我另一项特长。"Chris,你的熊偶长的挺像一个人的。"
他没回答,招手让酒保给他再开一瓶威士忌。我看着他手指颤抖地往杯里倒酒,不客气地说:"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上帝啊,我是不是不该多管闲事的?
他无声地笑了起来,肩膀都跟着耸动,好一会儿才停下,然后盯着我喝下一大杯酒。
"他也总喜欢这么说。"Chris道。“美队上映之后我看过你们的创作——所以我想我知道你说的一个人是谁。”
“我干嘛要否认呢?”我听见他喃喃自语,“当现在,什么都没了意义的时候。”
一阵尖锐的刺痛戳伤了我的心,我想起了几年前那条成为娱乐版头条的新闻。
此刻,我只希望我都没有说过上述的话。

“对不起”该是一句何等苍白无力的道歉。
当好些年前,我疯狂迷恋这对真人的时候,曾经设想过无数种听到他们确认恋情的场面——
没有一种会在晚上八点的酒吧里,昏暗的角落,大瓶威士忌。
宛如哀悼。

他好看的五官被浓密的胡须藏的严严实实,每杯酒下肚,就给茂盛的胡须添上一点亮晶晶。
“我想给你…讲个故事。发生在我和他之间的。可能会很长,你…要听吗?”他吐字不清。
“好。”

********
“我和他第一次见面,不是在队1的片场。比那…早的多。不过,那很难算是一次见面。
那时我刚演完霹雳火,声名如日中天。好莱坞一次惯常的聚会,我也参加了。
现场大牌很多,朱莉和皮特,还有几个我记不清了。但也有些三流明星,叫来充人数的,维持男女平衡。
我和几个老伙计聊了一会儿,几杯酒下肚,觉得身上燥热,就到走廊上找客房歇歇。
路过一间套房,我听见里面传来叮叮咚咚的声音;有人在弹琴。
好奇心上来了,加上声音虽然不太清楚但感觉格外好听,我就推开了门缝。
套房里的人我都不认识,他们围坐在钢琴边上——噢不对——有个人我认出来的。Chace Crawford,绯闻女孩那位。
. "Da, dai, Da, dai, da, da. Da dai, Da dai da, da…
…我差点跟着打起拍子。旋律宛转,惆怅忧伤。
我该怎么办呢?我不想闯进去打断他,但在门口猫着腰活像个偷窥者不是我的本意。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套房的墙上一扇小门半开着。
好极了!我迅速溜到隔壁的空房间,在侧门后边的沙发上坐下。现在我和那不知名的演奏者只隔了一扇半开的门。
“Sebby!”隔壁有人叫了起来,“唱嘛!来吧!”
演奏者咳了一下,还是和着钢琴唱了起来。
You must remember this a kiss is just a kiss,
a sigh is just a sigh.
The fundamental thing apply,
as time goes by.…
我从门后面看过去。他的手指灵活地在琴键上翻飞,间隔换气时嘴唇分开,露出再明显不过的虎牙。
我得说他真有天赋。不是指弹琴,也不是指唱歌——是那种让人着魔的天赋。
我想当时,我的膝盖应该发软了。
他冲门这边笑了一下,我的心狂跳一阵,害怕他是发现了我。还好什么也没发生,他继续唱着。
And when two lovers woo,
they still say I love you on that you can rely
No matter what the future brings,
as time goes by.
曲终,他的朋友们起劲地鼓掌叫好。
这首歌似乎耳熟,像是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老歌,但我怎么也想不起来。再说我当时大部分心智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这时有人进来给他们作介绍,我一看没有机会,只好悄悄溜走了。
所以这是第一次:我们都没认识彼此,他甚至都没看见我。

队1开拍时,我在休息室没管住嘴,逮住他就问:“上次聚会你弹的是什么曲子?”
他说,Chris,你认错人了吧?
不不不,我冒着丢脸的风险一五一十把我偷听的过程讲了一遍。
他恍然大悟。调子是不是这样, "Da, dai, Da, dai, da, da. Da dai, Da dai da, da…"
没错没错。
他噗嗤一声笑了,一击捶上我的胸。他用力起来没想到还挺大,幸亏我胸大。
“Chris,亏你还是地道美国人,居然连这首曲子都不知道。你小时候看不看电影?”
我愣住了。
“卡萨布兰卡的插曲,时光飞逝 啊。黑人Sam唱的。”
这下我想起来了。英格丽褒曼是瑞典人,Sebastian是罗马尼亚人。
欧洲血统真是了不得,我想。
……
不过,这和 时光飞逝 好像没什么关系。

他总是有点躲着我。我不明白,他和AM都玩的那么好。
后来,Scarlet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我选了真心话,承认我喜欢剧组里的一个人。气氛瞬间微妙起来。
他选了大冒险,吻剧组里一个人。
该死,他吻了Scarlet,而我克制不住嫉妒,紧紧盯着他。
我有一种幻觉,他吻上去时扫了我一眼。

队2上映以后,他约我一起去罗马尼亚玩,看看他出生的地方。
这可让我喜出望外。我们像两个朋友那样逛街,吃饭,我的房间就在他房间隔壁,就像我几年前偷听他弹琴那样。
白天他去当地一家有名的琴行买了些琴谱,还有修琴的小工具之类的,准备带回美国。
夜幕降临,我们走在临河的小道上,街灯没开,水面黑乎乎的。
不知怎么一个彪形大汉从我们背后扑了过来,手里拿着上膛的枪,嘀咕着我听不懂的话。
至少意思很明显:要钱不要命,要命不要钱。
我这身肌肉不是白练的呢——攥紧了拳头,我蓄势待发。
Sebastian看出我的意图,飞快地使了个眼色制止。
好家伙,他是要?
他用罗马尼亚语应答着大汉,甚至主动畏畏缩缩地靠近,把背包的拉链打开,送到大汉面前。
说时迟那时快,他从包里掏出调琴的凿子往大汉头上抡去。下手够狠。
我吃惊地睁大眼看着那比我还高的男人摇晃着倒下,差点没回过神。
倒是他抓住我的手迅速跑开了,一边还摸出手机,叽里咕噜了一番报了警。
等跑到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他终于停下,转过身告诫我要是有下次别逞强,妄想空手套白狼。
接着他道歉,说自己的祖国治安这么差,让我受惊了。
说话时,他没有放开我的手,反而握的更紧。
我看着他离我那么近,一时间无言以对,舔了舔唇。
下一秒他猛然发力把我圈在墙上,告诉我,之前之所以一直躲避我,是想看看能不能只做朋友,这次约我来罗马尼亚,也是试探。
他发现他做不到——那个壮汉把枪对准我时,他气红了眼。他不想让任何人伤害我…
可是我愿意接受你的伤害,我说,迎上了他贴近的唇。
那晚在旅馆,他确实伤害了我——不过是温柔小心的那种。说实话,我从来没干过,毫无经验,也就把自己全身心交到他手上。
如他所说,自从对我产生了念头,他研究了不少动作片,在实战中,他广泛的阅历制造出难忘的体验。
……他真是,完美的恋人。
或许没有人是完美的,但在某个特定的人眼里,绝非如此。
如果非要我责怪他些什么,那只能说他演技太出色。有时在镜头下我都会忍不住对他袭胸,满口夸奖他的甜蜜;他倒是自顾自和AM嘻嘻哈哈,无视我在舞台另一头灼热的眼神。

后来,还有很多很多琐琐碎碎的事,包括他带我去汽车电影院看卡萨布兰卡——嗯,唔在汽车电影院我们还能干什么呢…;可这是一个一晚上要讲完的故事,我就直接跳到你所知道的最后吧。
我们分别在法国和德国宣传新片,三年前的今天。
熬不过对彼此的想念,他答应我坐特快列车和我共度几天再回去宣传。
他说到做到,订了欧洲之星。
晚上我疲劳地回到旅馆,打开电视,插播一则紧急新闻:
他,他坐的欧洲之星…脱轨了……
有几个伤者就近送医…我发狂地跳起来给法新社的朋友打电话,问伤者名单…电话一直在忙,我膝盖直打哆嗦,站不住,跪在地上。
电话终于通了。我连珠炮似的问,他帮我查。
等待的几分钟里,好奇怪的似曾相识感涌上心头。

“I just need one name,Sgt. James Barnes,B -A -R...”
“I can spell it. I heard about that name.”

“I'm sorry.”
电话那头闷闷地说。

我不是Captain America,从来都不是。然而那一刻我多希望是的——就能像从不可能中救出Bucky一样,救出我的爱人。
我们之前都见过父母,私下的。所以Sebastian的母亲在我苦苦恳求下同意把他交给我,我把他葬在了纽约的公墓。那是我们两同住的地方,所谓爱巢,现在只有我了。

他屡次劝我,喝酒伤身——这三年,我仍旧听他的,不曾滥饮。
不过每年今天,不管身在何处,我都放纵自己喝个通宵。
虽然他不想让任何人伤害我,可我愿意接受他所带来的伤害。
至今如此。

*******
故事到这里差不多讲完了。
我不知该怎么安慰他,便笨嘴拙舌地说:“总有一天,你会重新找到幸福的。”
但我心里明白,幸福对他而言,就是那个人。
他没回答,在吧台上摊开左手。
我轻轻地吸了一口气——中指上戴着一枚指环,上面还戴着一个黑色戒圈。(*)
(*英国旧俗:在戴有特殊意义戒指的手指上再戴一枚戒指,表示对逝去的此人永远怀念,称悼念戒指。)
"我们订婚了……"他哑着嗓子,"打算宣传行程完了以后就秘密结婚的。"
泪珠终于从那双漂亮的蓝眼睛里滚落,在苍白的脸上汇聚成河。
纵使我能想出最有理的言辞让他遗忘痛苦,我不认为我能说出口,因为我痛恨这个开解他的念头。
我想起来,当我刚成年的时候,在网上读过这么一句形容真人同人的话:
They lived happily ever after.Separately.
只不过这次他们确实快乐地生活在一起过。最终阴阳相隔。

我走出这家波士顿的酒吧时,天色微曦。

*******
尾声
没过几天,我在波士顿大学的临时宿舍里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
屏幕上出现了那个男人,他在为一项自己资助的慈善基金落成剪彩——这项基金旨在帮助那些因意外事故失去双亲的孩子,支持他们完成学业。受众广泛,"即使是远在东欧的孩子,只要表现出色,基金会给他们到美国发展的机会。"男人对记者如是说。
这是不是一个他和恋人生前未完的心愿呢?我不得而知。
我所知道的是,这个采访中不时亲切微笑,神采奕奕的男人,每年都有一天,会放任自己醉生梦死,被回忆遍体凌伤。
他会一直如此,任 时光飞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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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写HE这次就写BE了
Long live 塞甜甜!←消去文里的结局
所以这是一个大胸甜心终生守寡(大雾)的故事
PS.As time goes by真心好听!没看过卡萨布兰卡的小伙伴一定要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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