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笨的瓶子

前生你我 转身不曾留下
一别经年 万语千言也无话

论师生恋修成正果的可能 Chapter5【冬盾,校园AU】

今天就不该手贱又刷了一遍夏雪冬花(如果没有与你相遇)mv的……现在还虐得直不起腰来。。结果码甜文的战斗力嗖嗖嗖下滑,预感这章更不了多少了T^T抱歉~

————Chapter5
该来的总还是要来的。
更何况,经历了昨晚那场余韵绕梁的调戏,James有足够自信,这只是Steve满心委屈无法发泄的[报复]。
"啊,是的是的,"他边打着圆场边自如地走向讲台,"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整个教室——除了前排刚刚发声的那个金发男孩——不约而同地感到不可思议。Professor Barnes从来就不是高兴认错的类型,更别提在学生面前了。不过,这之前还没有哪个家伙愿意在他上课迟到的时候发表一言半语。
在这个看脸的社会,没人会如此不敬的。
"教授。"Steve仍旧执拗地站着,语气里多多少少透露出不肯妥协。
James狡猾地用余光看向那双蓝眼睛,哦,他明白了。
[要讨回公道不是?昨天他迟到,挨了自己的(教训);今天非得让他也当众受回惩戒?]
他清了清嗓子。"我承认,迟到没有借口。更重要的是耽误了大家的学习,我万分抱歉。现在,我想我应该接受大家惩罚。"
Steve一声不响地坐了下去。上帝啊,他可真好骗,James想。
一时间教室里有些胆大的人交头接耳起来,不消说女生们脸上泛着激动的红晕,都在想点什么了。
[不,抽签吻班上一个学生?这不行,亲爱的。]James仿佛能读懂姑娘的心思,他在凳子上坐下,懒洋洋地扫视着全班,脸上浮现古怪的笑意。[你会在盒子里塞满自己的学号,我知道。]
他第一时间注意到Steve有点坐不住了,便赶紧抢在他发言以前敲了敲桌子。"不耽误大家时间了。看来没有统一意见形成的情况下,"他加快语速无视Steve举起的细瘦胳膊,"就让我主动献丑吧。"
"我给大家唱一首罗马尼亚民歌,怎么样?"
这真是彻头彻尾的,无、赖。
不出意料,教室里炸开了锅,近百个尖细清脆的女声此起彼伏,"好的,老师!没问题!!"那恐怖的场面,逼迫后排男生痛苦地捂上了耳朵。
遥远的教务处里,主任Fury猛地睁开独眼。

James笑了笑,眼角迷人的法令纹一闪而过,他解开西装上两粒扣子,又松了松领带。
单单就在此刻,不少女生已经近乎昏厥了。
他瞟了一眼Steve,满意地发现后者半个身子探出了长条桌,不安地扭动着。
[It's show time,James Buchanan Barnes.]他对自己说。

"Superficial Brook,
清浅的小溪旁,
nu există nici o urmă de iubitul meu;
没有我爱人的踪影;
verde copaci şi nu
葱茏的树木下,
a putut găsi urme de ei.
也寻觅不到她的痕迹。"

平心而论,James算不得有一副多么美妙的歌喉——不然他就得去音乐系了——然而他的嗓音极富优势:带着磁性的低沉,却又像是哑光的绸缎,不会显得过于老成。忽略前面那个古怪的比喻,总之,光是听了开头一小节,你就会明白,他是为这门宛转的东欧语言而生的。
Steve的手指抓着桌沿,他什么也听不懂,毕竟这才是他的第二堂课。但歌声里某种东西扼住了他的咽喉,让他只觉得微微喘不过气。
是的,回忆。

" Oh draga, esti va ascunde atunci când am?
哦亲爱的,你究竟要躲我到何时?
Jur, te iubesc doar?
非要我立誓,此生只爱你一人?"
James单膝半跪在了凳子上,朝着Steve的方向唱了下去。令他不满的是,金发男孩似乎自顾自在出神。
教室里安静得只回荡着他的歌声,女生们按捺不住心情,已经如痴如狂。

" Sunteţi în mod intenţionat sau neintenţionat;
你是有心也好,无意也罢;
incanta mine, cerşit pentru mai mult.
我已神魂颠倒,欲罢不能。
Numai în cazul în care aveţi în visele mele in seara asta,
惟愿今夜你入我梦,
eu sunt blonda iubitor!
我金发碧眼的爱人!"
民谣的结尾,James稍稍拔高音调,做了个华丽的终章。 其实最后那句应该是[我棕发黑眸的爱人],不过……
他面对学生鞠了个躬,神气活现,像个谢幕的歌唱家。教室里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叫好声一浪盖过一浪。
没来由的,他心里反倒涌上一阵短促的难过。
或许是因为即使改了歌词,主角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教授,这首歌的歌词是什么意思?"有女生尖叫着从声浪里发问。
James翻开课本,原本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了。
停了一会儿,他还是开口:"恋爱。"更像是自言自语。


午休时间,James在躺椅里舒展了身子,正在考虑是否要把藏在柜子里的酒拿出来喝几口——毕竟,现在他的渴望并不那么迫切。
敲门声响起,很有节制,几下就停住了。
嗯,他会叫那个女生滚蛋。年轻的教授这么想,刚要扯开嗓子…
"请问,我能进来吗?"
Steve.优美的声线夹杂着不确定,仿佛下一秒就会转身逃走——像昨晚一样。
天赐良机,James当然不会傻到错过!他一迭声叫着:"请进,亲爱的!"然后咧开半边嘴角。
男孩到他桌前就站住了,James一眼看出他还不愿过分靠近,便没有作势让他走近自己。
"有什么事吗?"他温和地问。虽然Steve昨晚已经见识了他的本来面目,James还是觉得伪装一下比较合算。"是今天的课上有什么不懂的吗?"
这时Steve终于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我是来谢谢,您,哦不,谢谢你Bucky."
James可是实打实地被勾起了好奇心。"为什么,Steve?"
"您课上唱的民谣,很好听…我觉得有必要谢谢你。"
这个托词实在不大高明。James看着Steve湿漉漉的睫毛,趁胜追击。
"Steve?我说过,私下我们是朋友,对吗?现在我不是你的老师。你有什么心事都可以告诉我。你父亲一定也是这样教育你的:对朋友敞开心扉,互相帮助。"
"我很小的时候就没有父亲了。"Steve平静地回答道。
James猝不及防。"很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他惊异地看见Steve脸上不加掩饰地现出痛苦。
"以防你下次问到。我母亲在五个月前去世了。"
五个月。
现在他是孤身一人了。这个男孩远比看上去的坚强得多,他还努力学习,努力工作,在大学争取新的人生——他没有倒下,让自己成为布鲁克林成百上千醉生梦死的小混混一员。

James记不清那天中午他说了些什么,做了怎样的安慰。
他所记得的是,Steve低声告诉他,童年无数个病痛之夜,罗杰斯夫人把他搂在怀里,温柔唱起民谣,哄他入眠。
现在会为他唱民谣的人永远离开了。每个孤独的夜晚,他都无比思念那柔情似水的歌声。
"Everything's gonna be okay."James承诺道,轻柔地抚摸膝上毛绒绒的金色头颅。
他唱起了上午的那首民歌。
"我金发碧眼的爱人,我金发碧眼的爱人。"
他无意识地重复了好几遍最后一句,脸上浮现浅浅的微笑。
在他最脆弱的时候,他掌握了他的秘密。
他获取了他的信任。
让他成为自己真正的小爱人只是时间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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